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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迫玄学出道后我红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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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8章 晋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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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都知道,邺澧的样貌称得上是优秀,此时更加有种超乎凡俗之美,像是精心雕琢的神像活了过来、

他被蛊惑了一般,慢慢低下头,靠近邺澧。

气息交融,温热缱绻。

许久,当被当做背景音的春节节目已经换了好几个之后,燕时洵才咳了一声,撑着沙发靠背起身。

他抬手,指腹从自己唇边擦过,眼尾还有一点飞红,锋利的眼眸现在只剩下一池春水,波光粼粼。

邺澧不紧不慢支起上身,却并没有急于起身,而是手撑着脸颊,笑着看向燕时洵,一副饱足的模样。

“时洵。”

他轻声唤着爱人,声音微哑。

却只得到了燕时洵横过来的一眼:“滚过来吃饭,还是你想要一直睡在沙发上?”

这话一出,邺澧迅速起身,快得甚至出了残影。

燕时洵只一眨眼,就发现邺澧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前。

邺澧张开双臂,轻柔的将燕时洵拥入怀中,亲昵的吻了吻,细碎的吻从发丝一直向下,在这个距离之下,两人的眼中都只剩下了彼此,再无其他人神鬼的存在。

“时洵……”

邺澧轻声低喃,只一声呼唤,便好像饱含着无尽爱意,恨不得与爱人永远融为一体。

他曾经错过了燕时洵十年人生,可从他向大道证明自己对燕时洵的爱意起,他就不想再错过燕时洵接下来的每一分一秒。

他想要永远在燕时洵的身边,喜怒哀乐都一起分享。

邺澧修长的手掌捧着燕时洵的脸,指腹轻揉着他的耳垂,笑着凑近他……

张无病特别努力的埋头苦吃,坚决不抬头往前面看一眼。

挑衅到一半,就发现自己的对手不战而退的井小宝:“?”

“张大病,你是害怕我吗?”

井小宝闷闷的疑惑问道:“我现在这么有威慑力了?你都不敢看我一眼的?”

张无病不敢吭声,一句话都不敢回应,像是井小宝根本不在自己身边一样,就沉浸在饭菜的美味中。

这让井小宝不由得有些疑惑。

他虽然想要赢过张无病,但也多少有些自知之明,知道自己对张无病的威慑力还不到这种程度。

他很清醒的知道,张无病的魂魄,就是曾经执掌了地府数千年的阎王。

也就是他的前任。

甚至井小宝最初接任地府,都是从燕时洵那里借了前任阎王的力量,才会让整个过程顺理成章,没有任何意外出现。

可以说,前任阎王对整个地府的掌控力,是任何人神鬼都比不上的。

那些鬼官厉鬼,深深畏惧却也敬佩着前任阎王。

而拥有着这样魂魄的张无病,即便他本身并不知晓自己的前世身份,但属于他本身的威仪,依旧从魂魄中丝丝缕缕的渗透出来,就算他哭哭笑笑,也依旧能够让人看得出来,他绝非寻常人。

那不是张家带给他的底气。

是张无病从魂魄中带出来的气度。

只不过因为他曾经撞鬼的体质而被遮掩了去。

而现在,明珠已经再次显露光彩。

那些见过张无病的人,纷纷都说张家这个小公子,是因为自己尝试过独当一面,自立将节目办了起来,所以才会慢慢成熟了起来,有了这样的掌事人的气度。

可世人不知,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,这个魂魄究竟都做过什么,为了天地,又舍弃了什么。

但井小宝是知道的。

如果张无病不和他抢燕燕的话,他其实也愿意对张无病好一点……但谁让张无病这个讨厌鬼总是缠着燕燕!

井小宝气得鼓了鼓两腮,还是筷子一放,就拽住张无病试图打扰他吃饭:“张大病!”

这一声喊,没能让张无病抬起头,却反而惊醒了燕时洵。

他刚刚还迷蒙的眼眸瞬间清明,本能的肌肉紧绷警惕危险,同时一掌拍在邺澧胸膛上将他推开了去。

在看清只是井小宝爬到张无病身上搞怪之后,燕时洵才重新收回视线,那一瞬间的锋利气场重新收敛了起来。

而本来爱人在怀唇齿厮磨的邺澧,猛地就被爱人嫌弃的推开,好像从温暖的室内被赶到零下几十度的冰窟一样。

邺澧本伸手想要拽住燕时洵的手臂,但对方却只使了个巧劲,便从他手中挣脱了出来,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走回餐桌。

“小宝,你的吃相。”

燕时洵虚虚指了指井小宝,皱眉道:“下来,你是树懒吗?”

井小宝不敢反抗,乖乖的滑了下来。

但就在他想要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时,却猛地一激灵,觉得自己从天灵盖一直凉到了脚。

井小宝惊愕抬头,不明白为何以他现在的力量,还能有这种危险逼近的感觉。

然后他就看到,邺澧目光阴冷的看着他。

井小宝瞬间炸了毛,求生本能的想要冲出去,却被邺澧看透了他的想法,一声呼唤叫住了他。

“井小宝。”

邺澧的声音甚至没有情绪起伏,只是简简单单三个字,却已经足够让井小宝产生了被叫全名的危机感。

他立刻在原地站得笔直,惊恐的瞪圆了眼睛,大气不敢出,不知道将要迎接自己的是什么。

“厨房里有瓶酒,去拿来。”

邺澧的话一出口,井小宝顿时松了口气,生怕再待下去真的惹邺澧生气,于是一溜烟跑了出去,兔子一般飞快的抱着红酒瓶回来。

结果井小宝刚踮着脚,把酒瓶放在桌上,就又听邺澧道:“哦,忘了让你去拿开瓶器。”

井小宝只好又跑了一趟。

然后——

“杯子呢?”

“你怎么只拿了一个?”

“把这个送回厨房。”

……

接下来十几分钟内,井小宝一口饭都没吃上,只顾着在厨房院子和客厅里来回往返,被邺澧指使得团团转,却不敢怒也不敢言。

井小宝试图求助的看向燕时洵,但他已经被电视上出现的白霜吸引了目光。

井小宝:qaq什么叫爹不疼娘不爱啊,呜呜呜……

张无病又把头向下埋了一寸,趁着井小宝不在,快乐的吃肉。

张无病:什么叫求生本能的眼力见啊,看看,有的人啊,就是太年轻,不知道有的时候不能去招惹腻在一起的夫妇。这下惨了吧,啧啧啧。

而远在滨海市另一侧的张家,对着空荡荡的厨房,沉默了。

“这都几点了,怎么还没开饭?怎么回事。”

张家老太爷拄着拐杖一下楼,就发现餐厅里意外的没有饭菜香气,甚至空气都沉默到凝固。

张家老太爷顿时一头雾水,差点以为自己走错地方还是记错时间了。

等他走到厨房外面时,就发现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都围在厨房外面,却没有一个人说话。

张家老太爷:“?这是什么新的行为艺术吗?”

张父神情复杂的缓缓转过头,动了动嘴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,自己家里遭了贼,却什么贵重物品都没丢,唯独厨房里连瓶油都没给剩下的“盛况”。

张家老太爷疑惑的伸头一看,也沉默了。

半晌,才有人注意到另外一件事:“小病呢?他好像不在自己房间?”

“咦?车库里车好像也少了一辆。”

还是张母给保安室打了个电话,才知道自家小儿子不久前开开心心跑了的事。

在经过保安室的时候,张无病甚至快乐的给保安分了一大盒刚煮好的饺子,就连辣椒、醋这种调料都是按瓶给的,还祝他们新年快乐。

保安诚恳的向张母道了谢,张母也连忙笑着回了。

而等张母挂断电话,众人看着就剩锅碗瓢盆,连盘子都少了好几叠的厨房,顿时什么都明白了。

——张无病那常年撞鬼的体质,哪有几个朋友?

他那么开心的开车出去,只有一种可能。

张无病一定是拎着张家的饭菜,跑去找燕时洵过年去了。

“儿子大了不由娘啊。”

张母心情复杂,酸溜溜的叹了口气:“怎么有种我把儿子卖给了燕先生的感觉?”

倒是张父,他在张无病住院的时候问过燕时洵,虽然燕时洵没有给他准确回答,但他也明白了自己儿子能保住一条命,不容易。

算了算了,只要儿子是活着的,做什么就随他吧。

张父叹了口气,率先走向冰箱:“厨师已经下班了,这个点,家家户户都在过年,我们也不好打扰他们。我们就自己煮个速冻饺子吃吧,等明天再说……”

说着,张父就拉开了冰箱门。

然后他的话就猛地卡在了喉咙里,怎么也说不下去了。

张母好奇一看,顿时笑喷了。

冰箱的冷冻层里空空荡荡,连包玉米粒都没剩下。

张父不信邪,在冰箱里来回找,却也只找到几根红辣椒。

他低头看着手里的辣椒,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“这臭小子!也不知道给他老子留几口饭!”

张父话刚一出口,就被张家老太爷“啪!”的一巴掌打在头上:“在你老子面前说什么老子呢!再说了,小病怎么了?人家那叫关心朋友!”

张父:“…………”

张母憋着笑,赶紧解围:“也挺好,这不是有辣椒吗?说明来年一定红红火火。”

说完,张母也忍不住了,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
最后一家人全部出动,在橱柜和厨房里到处翻找,才找到了几包挂面。

张父哼哼唧唧一撸袖子,臭着脸冲众人扬了扬下巴:“你们到沙发上等着去,人这么多,都没几个会做饭的,哼!”

张家老太爷倔脾气顿时上来了,扬起拐杖就要抢:“嘿你个臭小子!你老子当年吃野草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,还敢说我不会做饭?”

外婆外祖先是惊讶,随即也笑着参与了进来,哈哈笑得开怀。

而张父也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只属于自己的厨房,安心做了一大锅面。

“幸好那臭小子还给我留了包盐,要不然今晚大家再去花园里啃草算了。”

张父把辣椒扔进锅里时嘟嘟囔囔,脸上却也流露出了笑容,被自家小子活泼的行事风格逗笑了。

张无病扫空了厨房,也总比以往不肯向家里寻求半点帮助的时候强。

最起码他现在并不排斥这个家,重新融入了这里。

几度险些失去了张无病的张父,只觉得现在眼前的模样,已经是他曾经想都不敢想的,最好的模样了。

他眼圈微红,在听到客厅里的催促声后,连忙抬手擦了下眼睛,就准备把面端出去。

然后下一刻,张家就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吼叫声。

张母吓得一哆嗦,瓜子都掉了。

她连忙走进厨房里一看,就发现张父站在锅前,哗哗的流眼泪,眼睛都红了。

张母哭笑不得:“做个面而已,这么感动?”

张父:“呜呜呜……”

辣,辣啊!辣椒在手上啊!!!

而吃着面,张家老太爷还不死心的想要给张无病改名:“你们真不觉得,张活着这个名特别吉利吗?”

众人:“…………”

他们一致的转头看着屏幕上播放的张无病的综艺,坚决不给张家老太爷一个眼神。

而张父心累的叹了口气,想要开瓶酒。

结果一打开酒柜,发现张无病连这都没给他放过。

“…………”

“张无病!!!”

“阿嚏!”

张无病猛地打了个喷嚏,可怜兮兮的去拿纸,结果一回身就发现自己夹到碗里的最后一块鱼,已经被井小宝叼在嘴里了。

记仇的孩童还炫耀般冲他扬了扬头,得意洋洋。

燕时洵看着一扫而光的餐桌,也只能无奈的叮嘱这两个:“要是没够吃,半夜饿了,就让狼给你们煮饺子吃,知道吗?不许自己擅自动厨房里的东西。”

他转头向邺澧笑道:“本来还头疼小病带来的这堆东西怎么办,现在看,有小宝在,倒是不用担心了。”

邺澧笑着垂眸亲了亲燕时洵,但抬头看向井小宝时,却冷哼了一声,精准概括:“饭桶。”

井小宝:拳头硬了……可是打不过qaq。

邺澧还补了一刀:“养不起,要不然扔出去算了。”

井小宝顿时慌了,扑过来就一头扎进了燕时洵的怀里:“我可以吃很少,真的!要不然我也可以出去吃鬼,燕燕qaq”

燕时洵:“外面的鬼要是听到你这话,哭的心都有了。”

“你在我这待得也够久了,等过完年之后,你就回地府吧。”

井小宝愣住了。

孩童没想到心爱的家长真的要赶自己走,于是之前装出来的哭意也变得真情实感了起来,眼泪涌上眼睛,吧嗒吧嗒的掉,看起来好不可怜,令人心软。

燕时洵无奈:“你天天找附近的鬼玩,它们不堪其扰,都跑来找我投诉了,还有的鬼主动找到海云观,想要让海云观送它走,它不想陪你玩了。”

这简直就像是贼求警察抓自己进去,外面太可怕了。

井小宝顿时说不出话了,只哭哭看着燕时洵,试图用自己可怜巴巴的模样打动他。

燕时洵却只是向头狼招了招手,头狼立刻懒洋洋的站起身,甩着毛茸茸的大尾巴轻盈走过来,咬住井小宝的背带,就把他往自己的房间带。

很有眼色的头狼:接下来是大人的时间,涉及到种族繁衍的大事,幼崽不可以看。

终于打发走了两个碍眼的电灯泡后,邺澧总算能松了口气。

二人世界,来之不易,所以才更要格外珍惜啊。

燕时洵并不常喝酒,但今晚因为是天地重启后的第一个新年,他还是不知不觉在开心下喝了不少酒下去。

此时他面色绯红,锋利的眉眼染上了薄薄醉红,流露出的与往日不同的风情,让邺澧看得眼神幽深。

邺澧的喉结上下滚了滚,上前两步环住燕时洵的腰身,低声道:“时洵……”

燕时洵只侧眼看了身边的邺澧一眼,便抬手将手中酒杯中剩余的红酒一饮而尽。

他仰着修长脖颈,喉结滚动,红酒从他唇边溢出,顺着他线条漂亮的脖颈滑下来,落在分明的锁骨上。

而他的唇瓣也被染得格外鲜红惑人。

不等邺澧上前做些什么,燕时洵就将红酒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,然后转身推着邺澧的胸膛,将他压向了后面不远处的窗户。

在高热体温的烘托下,红酒的气味也变得格外醇厚悠长,缭绕在两人之间。

邺澧后背抵在玻璃上,垂眸看着自己的爱人,只觉喉中干渴,而除了燕时洵之外的整个天地,都无法救他。

他缓缓抬起手,落在燕时洵的肩膀上,又伸手抚过爱人的脸颊。

而醉了的燕时洵眯了眯眼,不由得蹭了蹭脸侧的手掌心,像是蹭着心爱之人的大猫猫。

拥有着绝对捕杀力量,对所有人事物都警惕的大猫猫,却只对你全然信任,甚至在你的怀里轻蹭……

这感受实在是太过美妙,邺澧只觉得自己的大脑除了燕时洵之外,再容不下其他任何。

就算天地大道,都已经被他抛在脑后。

便是整个天地又如何?他接管大道的原因,从来都只有一个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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