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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情权臣悔不当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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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6章 剖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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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样的选择。

他本没有立场劝些甚么,却终是按捺不住,眉眼深漩地望着楚叙白道:“她还在等你回家。”

小郡主接到死讯那日,活像是天崩地裂一样,在他怀里哭得天昏地暗几欲昏厥。

少年傅长凛不忍地拧了拧眉,似轻叹一样道:“我从未见过,她哭得那样凄惨……”

楚叙白动容一瞬,却仍旧决绝道:“别告诉她……倘我就此死于剧毒,便请你瞒她一世,权当我早死在那场暴雪中了罢。”

就此做一个废人受朝廷的矜悯与供养,于他而言,与死无异。

“倘我有幸偷得余生,自会亲自回去见她。”

傅长凛默然许久,终究只得颔首应下。

临王府上下逐渐开始尝试接受他的死讯,以无言的方式消解着如此切肤之痛。

若非这场突如其来的雪崩与迫在眉睫的山崩,傅长凛大约仍咬牙苦守着约定,不教小郡主窥知分毫。

而今时今刻,楚叙白已只余最后一次治疗。

捱过这最后一次药浴,便可将腿伤全然治愈,再不遗半点余症。

古先生早已煮好了药浴的汤水。

楚叙白正待踏入其中时,地面上却忽然传来凌乱的叩门声。

并非傅长凛与他约定的暗号,楚叙白置之不理。

只是下一瞬,却霍然响起了那串熟悉的节奏。

外头才有一场雪崩卷过,此刻响起的敲门声,大约是困死前所能为的最后的求救了。

楚叙白不能坐视不理,便暂且将治疗延后,出去开了门。

小郡主默然听完了全部的故事,抹着满眼的泪花,怯懦却坚定道:“我等哥哥回来。”

谁也劝不动他的,小郡主垂了垂眸,黯然想道。

古先生为傅长凛仔细包扎了伤口,又开了个方子交代小郡主照此煎煮。

尔后便捧着他的宝贝医箱,将楚叙白揪入了另一间暗室里。

木门将阖之前,古先生忽然探出头来,不知从何变出一盒脂膏塞在小郡主手中,絮絮唠叨了些甚么。

小郡主一字未明,含泪挤出一个泠然的笑来,福了福身。

接着便是漫无尽头的等待。

傅长凛尚在沉沉的昏迷之中,小郡主心神不宁地煎好了药,费了一番折腾,才颠三倒四地勉强给他灌下去。

她全然不敢放空自己。

安置妥当了傅长凛,便烧来热水擦净身上细碎的伤口,像个没人疼的小可怜一样,很是努力地为自己上了药。

小郡主终于摸清了这片暗室的每一个角落,尔后再无事可做。

她遂抱膝守在傅长凛榻畔,望着明灭的炭火怔怔出神。

室内烛火垂垂燃尽时,那扇紧阖的门终于有啪嗒一声轻响,缓缓从内部打开。

小郡主飞奔着迎上去,身后沉沉昏迷的男人近乎在同时张开了眼睛。

古先生笑眯了眼,依旧操着口音极重的官话,胡子翘翘地说了些甚么。

小郡主终于分辨清楚,他在说:大功已成,十五次,天意垂怜。

天意垂怜。

少女松下一口气,旋即抑制不住地低笑起来。

她极清妩的美貌恍若无边夜幕里乍然一现的梦昙,盛放过后,终全然无力地软倒下去。

傅长凛骤然间凑近她身侧,将人稳稳接入了怀中。

他身量极高,瞳色深浓,眉骨上仍留着三两道细碎的刮痕,俯身时裹挟着山雨欲来般的压迫之感:“有劳。”

与古先生七年前所见的那名少年,已是判若两人。

傅长凛打横抱起昏厥的少女,回身踏入了暖房之中。

楚叙白捱过了药浴,只等三日连续的施针结束,便可恢复如初。

他们这一遭虽是阴差阳错,却倒也算得上圆满。

傅长凛跪坐在榻畔,将少女柔软而微凉的双手贴在自己颈间。

他们寻到此处庙宇时已是暮色迟迟。

傅长凛昏睡一夜,将晕厥的小郡主安置妥当时,外头大约已是天光将破。

今晨的早膳是古先生拿手的滋补药粥。

似乎整个大允的医师都热衷于此道,倘若小郡主见了这场面,大约当即便要请来秋图老医师,与这位古先生切磋一番。

比一比谁做的更苦。

傅长凛潦草用过了早膳,仍旧寸步不离地守在小郡主榻边,定时喂一些温热的糖水。

她被雪崩卷袭得不深,身上并无大碍,只是忧思过度,加之疲倦才致昏厥。

小郡主睡得并不安稳。

那双如烟似柳的黛眉微微蹙起,整个人楚楚可怜地蜷缩作小小一团,口中絮絮呢喃着甚么。

傅长凛将人按进怀里,十分娴熟地呼噜一圈她的脑袋,抚着背轻哄道:“别怕。”

这小团子果然便如幼时一样,深深嗅了嗅他怀中的气息,无意识地蹭蹭脑袋,睡得更安稳一些。

房中支着炭炉,时有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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