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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章 复仇雪恨兴兵问罪 起死回生散功疗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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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自己怕是要终老于此。姬丹有感凄苦命运,夜深人静时放声痛哭,悲天悯地,向天地诉说着不公命运。说来也怪,可能这天地真被姬丹感动,次日正午之时,空中果然下起了小米,远处飞来一只白了头的乌鸦,马匹也长出了犄角,再去看厨门边上的木象,也生出了肉脚,姬丹泪垂蜇目。有道是君无戏言,嬴政虽然极不情愿,既已许下承诺,只得放姬丹离开。虽然放走姬丹,却暗中派人在姬丹出宫必经桥上设下机关箭弩,想要中伏姬丹。当真天助姬丹,姬丹夜走咸阳,经过桥上之时箭弩却无故失效,逃至城门,方至三更,便学鸡叫,引得众鸡皆鸣,这才使得城哨之人误开城门,姬丹得以蒙混过关。

  姬丹侥幸活命,出得城来,便彻夜狂奔,向东逃窜。天明后购买良马,又是马不停蹄,夜以继日,总算逃回燕国。

  姬丹既归燕国,有功社稷,其父燕王对他恩赐有加,臣民对他感恩戴德,姬丹既已得势,笼络人心,地位逐渐稳固,又恼怒秦王无信,早已生恨嬴政,发誓此生不能血刃嬴政,誓不为人。是故三年来隐忍薄发,暗中大肆培养自己羽翼势力,有待有朝一日以雪前耻。姬丹本风华正茂,大有作为,凭太子显赫地位,姬丹又淡泊金银,很快网罗来大批刺客死士,初时有秦之逃将樊於期,后有勇猛之士秦舞阳,尽皆武艺高强,在江湖上大名鼎鼎。姬丹素与高渐离交好,知其好友荆轲勇猛无比,处心积虑想要将其收在麾下,几番托高渐离说辞,虽姬丹颇会使得怀柔之术,贿荆轲于无数金钱美女,荆轲品行高洁之人,不为所动,至今与姬丹也只是表面交情,明里客套,姬丹为此心中十分遗憾。

  却说此刻姬丹忽然出现,乃是荆轲通风报信。原来昨日荆轲前去寻找樊於期,出了高渐离府宅,在蓟都城打听一遍,并无半点讯息,寻思樊於期懂得易容之术,漫无目的寻他当真不容易,心想城外他有个相好的,或许他会去那里,不妨前去看看,于是又马不停蹄赶至城南西郊。见到柳兰兰,虽软磨硬泡,威逼色诱,柳兰兰早有准备,始终并未吐露半字,柳兰兰一介柔弱女子,荆轲总不能过分为难,自知这柳兰兰必然知道樊於期下落去处,心中虽有不甘,也得悻悻而归。

  待荆轲返回城中,天色已晚,寻思此事并不急于一时片刻,明日再去与高渐离相见不迟,心中既已有了主意,寻一酒肉朋友,饱餐畅饮一番,便在那里住了一夜,不在话下。

  次日一早,荆轲与友人辞别,心想既然寻樊於期未果,也该回去向二弟说明情况,再从长计议,便赶往高府。便是沿路途中,仍寻找关于樊於期蛛丝马迹,本不抱任何希望,遇得七八熟人,询问打听之下,有人告知早上好像见过樊於期,十有八九是他,再问他人在哪里,那人言道北城纳贤路附近,荆轲寻思那里正是临近二弟住所,大喜之下,不免有些担忧,心中有不祥预感,恐怕横生变故,拜谢那人,便直奔高府。

  荆轲匆忙赶至高府,门外已然听得兵器铮铮,噪声鸣鸣,暗道果然大事不妙,闪身屋檐之下,窥得里面士兵罗列,人头密布,暗叫糟糕,总归门外看不得真切,又不明白何事发生,择身跃上院墙屋顶,潜伏下来,这才看得一清二楚。

  荆轲看那阵势,先是邹将军冷言冷语,气焰嚣张,心中暗道莫非事情已经败露了?后见姬王爷随即到来,又是步步紧逼,荆轲心道事情大大不妙。荆轲目睹全程,看那阵势剑拔弩张,二弟高渐离寡不敌众,逐渐处于下风,虽然旁有樊於期数次阻拦,终无济于事,事态愈发不可收拾。荆轲几番想要下去帮衬,转念心想姬王爷等人有备而来,况且人多势众,自己冒然下去未必能敌,有可能还会扩大事态。待见兄弟立姓现身,心想这下彻底完了,终究纸包不住火,脑海中念头飞转,思忖道:看来只有去请公子出面了!看罢一眼场上立姓仍与姬王爷对峙,不再迟疑,飞身跃下墙头,奔向昭阳宫。

  荆轲素知太子与高渐离交情笃厚,也知太子心思,太子姬丹数次赠送厚礼于己,想要把己拉至帐下,都被自己拒绝。荆轲洒脱坦荡之人,实不愿被宫廷枷锁束缚,如非万不得已,欲救二位兄弟,无论如何不会向太子求情。虽然荆轲心知太子绝不会对此事袖手旁观,若太子出马此事定会迎刃而解,只是时间紧迫,事情紧急,拖不得半刻,只有尽快请太子支援了。

  荆轲心急火燎赶至昭阳宫,不顾卫士阻拦,直冲云霄殿,正见太子。太子见有人横冲进来,并无护卫禀报,先是吓了一跳,待要发怒斥责,再看此人却是荆轲,倒是始料未及,十分惊愕。荆轲顾不得许多礼数,开口言道:“太子殿下,高渐离有难,请您速去救援”!

  姬丹惊道:“原来是荆大侠,究竟何事如此惊慌”?

  荆轲急道:“二弟高渐离被人挟持,性命危在顷刻之间,此事经过来不及细说了,请太子殿下速速动身,与我前去搭救他”!

  姬丹惊道:“你说什么,高渐离被人挟持”?

  荆轲正声道:“正是”!

  只见姬丹眉头微皱,稍一思索,断然道:“那还等什么,事不宜迟,咱们快去吧,有请大侠带路”!

  荆轲道:“太子请”!

  便是姬丹随手扯过一件大氅,披在身上,命人速速牵来两匹快马,出了宫门,二人上了马,驾一声风风火火驰向高府。

  来时路上,荆轲大致将事情描述一番,便是一炷香工夫,已达高府,二人飞身下了马,姬丹在前,荆轲随后,正闻樊於期与姬王爷对话,听出姬定言语不敬之意,应道:“是吗”!

  只见姬丹分开人群,从容而入,两旁士兵大都识得来者何人,瞬时面上毕恭毕敬,姬丹无视兵士,早已将场上情形看得真切,心中稍加盘算,自顾走至姬王爷面前,而后冷冷逼视于他。姬定见太子突然到来,心中已知不妙,待太子行至跟前,心中乱作一团,只得抱拳作揖道:“见过太子殿下”!

  话说荆轲同姬丹二人来到此地,姬丹率先进入府院,荆轲一直跟在后面,姬丹驻足之时,荆轲扫视周侧,已然瞥见高渐离等人,远处那伙人中,只见高渐离目光涣散,神情呆滞,颈上赫然架着一把利剑,而持剑之人,正是面露凶狠模样的邹将军,直直盯死高渐离,距二人一丈之外,仍站立一人,乃是师弟樊於期,二人目光相迎,看得出樊於期眼中蕴含丝丝歉意。荆轲眼中余光一扫而过,早已发现地上躺有一人,那人双眼紧闭,嘴角渗血,不是兄弟立姓是谁,看这状况,肯定出了大事。荆轲无暇顾及太子等人,暗思高渐离性命暂时无碍,此刻哪容迟疑,一个箭步飞至场中,蹲下身子来,抱起立姓上半身,微微摇晃立姓脑袋,震声道:“兄弟,你怎么啦,醒醒啊”,任凭荆轲呼唤,立姓哪会应答,只见荆轲伸手探罢立姓腕博,面如死灰,颤抖缩回手掌,猛地抬头仰视天空,撕心裂肺呐喊道:“兄弟”!终低下头颅,怔怔望向立姓片刻,突然一个激灵,迅速扶正立姓身体,面向立姓后背,只见荆轲表情凝重,忽地双手互相交叉,随后用力朝立姓背部击去,自是向立姓输入源源不绝内力,欲要立姓起死回生了。

  且说太子姬丹,王爷姬定等人皆闻荆轲振聋发聩高呼声,又见荆轲举止怪异,姬丹面上忧色一闪而过,看了一眼高渐离,又转头目视姬定,姬定眉头一皱,避开姬丹目光道:“太子殿下突然莅临,敢问有何缘故”?

  姬丹反问道:“你说呢,王叔”!

  姬定自然将这堂侄来意猜得一二,此时见他开口质问,虽然称呼亲切,却也不敢大意,佯装无辜道:“小王实在不知,请太子殿下指点一二”!

  姬丹看姬定无知模样,实在来气,却也不能发作,慢条斯理指了指那边高渐离,问道:“那怎么回事,高渐离怎么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,谁下的令”!

  姬定闻语沉思片刻,蹑声应道:“回太子殿下,是小王下的令”!

  姬丹冷冷看罢姬定一眼,道:“放了他”!

  姬定犹豫道:“高渐离负罪之人,恕小王不能从命”。

  姬丹厉声道:“大胆,本宫敬你王叔,居然敢忤逆于我”!

  姬定颤巍道:“太子殿下息怒,小王怎敢背逆殿下,殿下有所不知,这高渐离罪恶滔天,罪大恶极,罪不容诛,与小王有着血海深仇,小王此举实属无奈,还望太子殿下见谅啊”。

  姬丹面不改色道:“你倒与本宫说说他与你有什么血海大仇”?

  姬定略一思忖,道:“那好吧,小王就将实情禀报殿下,还请殿下替小王做主”,顿顿道:“小儿数日前惨死歹徒之下,此事殿下可有耳闻”?

  姬丹叹道:“此事本宫有所耳闻,也怪我那弟弟命苦呀,本宫听说此事后很是痛心,只是近来宫事缠身,不能亲临吊唁,王爷节哀啊”!

  姬定道:“可怜我那无辜孩儿,年值青春,小王得知此讯,痛心疾首,小王初逢丧子之痛,他还是殿下的亲弟弟,您说这仇该不该报”!

  姬丹道:“杀子之仇,自然要报”!

  姬定叹息道:“殿下深明大义,小王倍感欣慰”,又道:“当时虽然当场抓住这个歹徒,送至府中,小王本以为湛儿大仇得报,不料夜里却被同伙劫走,随后逃之夭夭”!

  姬丹道:“哦,看来歹人有备而来,当真胆大妄为”!

  姬定道:“小王也是这么以为”,又道:“歹徒逃走之后,小王落寞之下,自然下令全城奋力追捕,多日来心力交瘁,时至今日,终于有些眉目了”!

  姬丹此时恍然,暗道着了自己叔叔的道,只怪荆轲没有事先讲明,叔叔太过狡猾,只怕他便是冲着高渐离而来,只听姬定接着说道:“功夫不负有心人,小王终于查明,那歹徒一直躲于高府之中,小王欣喜之余,便率领兵马前来缉拿此人,恰逢殿下到来”!

  姬丹思忖道:原来我这叔叔有把柄在手,难怪他有恃无恐,明目张胆与我作对,此事难办了!姬丹缓缓道:“你是说高渐离也是匪徒”!

  姬定道:“太子殿下误会了,匪徒另有其人”,一指临处立姓,道:“杀害湛儿真正凶手乃是此人,今日在场人员大都亲眼目睹,可以作证,方才此人已经自尽了”!

  姬丹道:“既然将凶手绳之以法,为何还要抓捕高渐离,此事与他又何干系”?

  姬定道:“禀明太子殿下,虽然高渐离并非直接凶手,却是帮凶,多日来包庇罩护此人,难辞其咎,理应同罪”。

  姬丹道:“你不是说劫匪乃是武功高强之人,众所周知,高渐离一介文弱书生,如何有本事到你那戒备森严寿王府劫走歹徒,你是不是搞错了”!

  姬定道:“殿下明察,小王自知劫囚刺客另有其人,却并未抓获,不知其踪迹,正是有鉴于此,高渐离窝藏罪犯,必然知道那人底细,小王正要将他抓回去,逼他招出那人,再将他明正典刑”!

  姬丹道:“说来说去,你也只是猜测,并无证据证明高渐离乃是刺客,况且此刻凶手已死,世子大仇得报,就不要再加追究,牵累他人了,依我看来,高渐离并无太大罪责,将他略施薄惩,以示警告就可以了”,又道:“这样吧,你将他交给本宫,由我处置他”!

  姬定闻语心中一凉,本以为对太子晓之以理,动之以情,太子会秉公处理,现在看来太子是站在高渐离这边了。姬定深知高渐离与太子关系非比寻常,朝中王臣都要礼让三分,若非情非得已,杀子之仇贯心,自己怎会开罪高渐离,忤逆太子爷。自从太子现身,自己战战兢兢,小心翼翼,不敢说错半句话,没想到最后仍功败垂成,此时太子胡搅蛮缠,耍横无赖,蛮不讲理,自己虽为王爷,心中实在不甘,又有何法,只得怅然应道:“湛儿可是您的亲弟弟,您不能让他含冤而终啊”!

  姬丹道:“放心吧王叔,此事我自有分寸,定会秉公处理,还世子一个公道”!

  王爷道:“小王不甘心呐”!

  姬丹道:“好啦,此事到此为止,王叔,下令放人吧”!

  事已至此,姬定有何良策,太子位高权重,已然惹得太子不悦,却又不能和他闹翻,当真憋屈,有苦说不出,姬定长叹一声,终罢手道:“放了他吧”。

  命令既下,那边邹将军也得乖乖收了刀剑,重还高渐离自由身,姬丹有见如此,笑道:“今日之事是个误会,王叔切莫放在心上,改日本宫做东,吃喝一番,大家握手言和,冰释前嫌,都还是好朋友”!

  姬定面如死灰,突然瞳孔放大,恶狠狠道:“太子殿下,小王随您心意已经放了高渐离,却还有一个要求,要带走一人”!

  姬丹道:“哦”?

  姬定一指那边立姓,道:“此人虽死,却不能泄我心头之恨,小王须将他带回去焚烧祭奠,以慰小儿在天之灵,望殿下成全”。

  姬丹忧道:“这……”

  却听一人高声插话道:“只要我樊某人在此,寿王爷休想带走此人”。众人看去,却是樊於期趁机吆喝。

  姬定瞧了一眼樊於期,不加理会,追问姬丹道:“殿下与此人非亲非故,不会再加偏袒吧”!

  姬丹瞧那处荆轲依然替那人运功,高渐离痴痴候在一旁,樊於期横眉冷对,迟疑片刻,为难道:“王叔,您的心情我完全理解”,叹一声又道:“死者为大,如今世子和凶手都已经不在人世了,他们恩怨已清,咱们也应该放开手来,及时化解仇恨,王叔,您就宽恕他吧”!

  姬定闻语苦笑连连,仰天长叹一声,遍观周遭所有人物,如今场景多留无用,只会徒增尴尬,已有去意,黯然道:“承殿下怜悯怀柔之心,小王受教了,小王身体突然有些不适,这就要告辞了,望殿下见谅”!

  姬丹道:“那好吧,本宫就不留王叔了,王叔保重身体,他日侄儿再登门拜访,看望王叔”!

  姬定只一抱拳,回头一声喝斥:“撤”!率先走向门外,后面邹将军,众士兵随之齐刷刷跟上。

  姬丹吆喝道:“王叔慢走,不送”!

  姬定等人灰头土脸离开,刚才院中还是簇拥人潮,瞬间变得冷清下来,只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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