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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衍苏洲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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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 那些年多亏了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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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其言,暮人攥茶杯的手指紧了紧,关节泛了白。

"暮人,白浅若是心意已决,我们理当应该为她开心,愿她平安才是。"

暮人堂了堂眼,没再看两人,她垂下头时,无安分明瞥见她眸中的晶莹。

暮人是性情中人。

"我也是埋怨她,为什么生了这么一场大病,以前都没跟我们提起我。前几日还去大排档同她畅饮,我只顾着自己快活了,殊不知酒精是否会对白浅的身体造成不适。"

"暮人,病情我没能告诉你们,是怕你们担心,且我也是近期才知道。而且那晚,我喝的很开心,很久没有那般痛快了,难得睡一个好觉。"

说谎,那晚她彻夜未归,只因姜长存的一通电话。

白浅对她摇了摇头,眉头紧锁,她大概知会了,白浅叫她不要将事情告诉暮人。

她虽不明白白浅为什么这么做,可她大概也有她的道理。

她点了点头,白浅方才展眉一笑,犹如爽朗的晚风。

大抵这一切都如同陈鸿宇的《河神》中的诗句一样,对岸的河川很多,这里的鱼很少。既然上海对于白浅来说是痛苦不快乐的,那能够带给她快乐的地方有很多,她将同水里的鱼,天上的鸟一般快乐,飞往她所向往的地方。

后来,她同暮人去送别白浅,她透过火车窗探出头来同她们道别,火车缓缓在轨道上缓行。

白浅在她耳畔,语气不疾不徐"无安,千万小心姜长存。"

她看向白浅,还是无法明白其中白浅想要表达的是什么。

她身子重了不好追着火车前行,暮人不甘落后于火车的追着,她现在远处看着暮人追车着一幕,犹如时光的齿轮在扭动,女孩变成少女,再由少女成为结婚,初为人母。

人生,堪比一场语无伦次的无声电影。

镜头慢慢老去,如同正在苍老的她们。

后来暮人不再追车了,她见白浅探出窗外的脑袋同远处的落日融为一片嫣然的红。

她挥了挥手。

"保重"白浅。

“你怎么不提你突然离开上海的事了。”暮人交叉手臂抱着胸,腰板挺得笔直,鄙视地凝看宋无安。

“都过去多少年的事情了,你还提。”无安双手捂住脸,有些难为情。

“一声招呼都不打的走,又一声招呼都不打的回来,可真酷啊,跟风白浅啊。”

“好啦,你一天不挤兑我过不去了还。不过,好在那些年有长存照顾我。”

“嗯。”暮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“如果他没有那样对白浅的话,我大概觉得他是个好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