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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章、秋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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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便抱起秋田,不同于幼时记得那强壮的模样,老人此时瘦如竹竿,摸不到肉入手皆是骨感,老人此时笑的格外灿烂,好似把一生没笑的在这一刻全部补上。

  终于几天后老人与世长辞,秋刀和秋启秋阳父子没日没夜的也守了几天,老人是带着笑走的,一生把精力给了秋山的延续。

  秋刀和秋阳说老人心早就死了,是看见他痊愈了,了无心愿的走了,中院大比完秋静也回来了,老人离世第一天秋刀、雾晕、秋启和秋阳兄妹给守夜,老人一辈子无儿无女,第二天秋启和秋阳兄妹披麻戴孝招呼吊孝的族人,来人尽皆磕头,上下哭成一片,老人德高望重一生都奉献给了秋山,应得这样的待遇。

  第三天早上送葬,全族老幼尽披白送之,秋阳和几个族人抬棺,半路阴沉的天空下起了秋雨,好似也在为这位老人送葬,按照老人的遗言把他埋在莲儿旁边,秋刀也答应,说旁边在给他也留个位置,等他下去了他们继续打,这两天听秋刀讲过他们的故事,秋阳不懂,也不想懂……

  这种事情太悲伤了,他想他大概不会为了一个女人终生未娶的,也不会心半死的只看着她活的好便行了。

  秋田长老死去两天之后,父亲秋启为此两天没有吃喝,食欲欠佳,秋阳只得连连安慰,说什么田爷爷也不希望你这样云云秋启才肯填下肚子。

  这两日连那往日嬉笑喜欢逗人的秋刀都没了身影,据前去安慰的秋静的说秋刀差不多把自己整个人泡在了酒缸里,喝多了吐得稀里哗啦,秋静帮他清理完了扶上床榻,睡梦中他就说胡话……

  “老田啊…….你个挨千刀的怎么又抢我东西啊?”

  “老田啊……我不和你争了,你说啥是啥。”

  “老田啊……下辈子还这么下去行不……”

  皆是诸如此类的话,秋阳想,这就是打出来的感情吧,整天看着对方不顺眼,一天看不见心里就不舒服,都成了一种情感寄托。

  午后阳光打在身上总是舒适的,田野旁秋阳背手而立,微风吹动看着还似少年模样的长发,身高八尺,一袭白衣轻轻摆动,倒是有那种天上仙人的俊逸脱俗感。

  眼前这片田地就是秋田生前所种的,收拾得干干净净,和别家田地形成强烈的对比,现在这个时节别家满是秋收之后的狼藉,看见秋田生前对此处的上心。

  闻听秋刀说老人对自己的挂念就好似寄托在这里,看着整洁的地面,秋阳一时不知道什么心情,大体上是复杂的,记忆中的老人总是严格的,凶巴巴的,自己对他没有太大好感……

  “有些人啊看着凶其实对你是真的好,这大概就是爱之切责之深吧。”

  “田爷爷的故去也就意味着一个时代的终结,风雨飘摇的秋山好不容易稳定下来,接下来又该怎么走呢……”秋阳叹了口气,喃喃道:“总归是秋山的历史是不能忘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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