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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迫玄学出道后我红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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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9章 晋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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藏着一具死状可怖的尸体。

细细密密的凉意沿着赵真的脊背,向上攀升。

他不由得想,工作人员在房间里睡觉的时候,整理物品的时候,干活的时候,是否这具尸体都在透过衣柜的门,在无声的用已经涣散浑浊的眼珠,盯着房间里的人?

即便工作人员察觉不对劲回身看去,也无法发现异常,只能嘀咕一声就疑惑的摸了摸头,重新转身干活。

而在赵真他进入房间后,无论是他搬动昏迷的工作人员,还是全神贯注的看着笔记时,这尸体……都在用毫无温度的空洞眼珠,在暗处注视着他。

在反应过来这件事之后,赵真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
他下意识松开扶着柜门的手,踉跄后退,想要拉开与衣柜里尸体的距离。

毕竟笔记里写着,那个队员是在死亡之后自行走进了房间。

这也就意味着,他面前的这具尸体……

也可能会,诈尸!

就在赵真产生了这样的想法的下一刻,那具佝偻着腰背被硬塞在狭小衣柜中的尸体,竟然缓缓抬起了头,用高度腐败的脸正对向赵真。

它被塞进衣柜里的姿势很是奇怪,已经突破了正常人骨骼能够弯曲的极限。

就好像这是一团完全没有了骨头的软肉一样。

而现在,它正一点一点的将自己从衣柜里挪出来,迟缓但是坚定的朝向赵真的方向走去,

赵真感觉连自己的小腿肚都在发抖,他立刻转身,想要往房间外跑。

但他的目光却瞥到了昏迷不醒的工作人员们,原本奔跑的姿势立刻僵住了。

他走了,那谁来保护这几个人?

他还能跑还有自己的意识,但这几个人,可是完全失去了自保能力,甚至可能他前脚刚离开,后脚这几个人就会死在那尸体手中。

赵真一咬牙,就重新转身,想要冲过去将那几个人搬走。

但就在这时,被赵真绑在椅子上的工作人员,却幽幽转醒。

一双赤红色的眼珠,在手电筒的光亮下反射着诡异的光。

赵真瞳孔紧缩。

……

白霜在回到房间之后就锁了门。

原本她是和几个女工作人员一间房的,但是断电的时候,几个工作人员都正好不在房间里,而是要么在一楼,要么在其他地方,都在忙着手上的工作。

所以,白霜就一个人被留在了房间里。

她坐在床上却肌肉紧绷,半点不敢放松,眼神频频的往房门处看去,忐忑不安的等待着。

等燕时洵回来保护他们,或是,等待危险最终的来临。

白霜觉得此刻的自己,就像是站在一把悬在半空的剑下面。

她不知道那把剑什么时候会掉下来带来死亡,也不知道那把剑会不会掉下来。

等待死亡的过程,比死亡更加煎熬。

但等着等着,一股困意向白霜袭来。

似乎是因为寒冷和紧张耗费了她大量的精力和体力,而黑暗中没有变化的场景,感知不到流速的时间,都在麻痹着白霜的神经,让她逐渐失去了专注力,因为黑暗的环境而生理性的变得困倦。

她的身体本能在告诉她,天已经黑了,到了要睡觉的时间了。

不行。

白霜晃了晃脑袋,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。

她还不能睡,她要等着,等着……等着什么来着?

白霜的眼中划过一丝迷茫。

她觉得自己好像在等待着什么,但只是困意侵袭的那一下,她忽然就记不起来自己到底要等什么了。

甚至当她努力回溯之前的事情,也觉得大脑浑噩空白,根本无法回想起之前的记忆。

就像是大脑先她一步睡了过去。

白霜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,但是身体却在本能的想要追寻温暖和床铺,床铺此时在她看来,忽然变得极具吸引力。

挣扎了片刻后,大脑几乎凝固住无法运转的白霜,最终还是抵不过对温暖和睡眠的渴望,将自己裹进被子里。

在落进不算柔软的床铺间时,白霜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,疲惫了一天的肌肉终于能够得到放松。

翻山跨河带来的身体上的疲惫,还有一直紧绷着神经带来的心理性疲惫的双重作用下,原本想着只稍稍睡五分钟的白霜,很快就沉入了梦乡。

她面色安详,眉眼舒展,像是在疲惫后的睡眠,就是世界上最顶级的幸福。

但就在白霜睡过去的几分钟之后,床板下面,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。

像是皮肉从身躯上脱离,半坠着一摇一晃,在爬行的时候,拍击着地面,发出细微的声音。

床板也被从下面不规律的撞响,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床下面隐匿。

但是睡得正香的白霜已经失去了对身边事物的感知,依旧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意,沉沉睡着。

微弱的光亮下,一只肿胀惨白的手掌,突然从床底下伸出来。

那东西扣住床板,一点一点笨拙迟缓的将自己“肥胖”的身躯,从床底下拉出来。

然后它就站在床边,低着头,用赤红的眼珠注视着睡得正香的白霜。

腐臭的味道在房间里弥漫开来,带着水汽的潮湿闷臭的味道。

白霜皱了皱眉,在睡梦中忽然有种被怪物盯上了的不安感,扭了扭身体。

原本一片黑甜的梦乡中,忽然闯进来了一具尸体,那东西浑身腐烂,甚至还有蛆虫在裸露的血肉里翻滚,面目全非的脸辨认不出原本的长相。

正沉浸在幸福和安心的舒适感的白霜只觉得心脏怦怦跳,她想要转身拔腿就跑,但是睡梦中,她的双腿却完全不听使唤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东西离她越来越近,越来越近……

白霜急得几乎想要哭出来,她拼命的告诉自己,这是梦这绝对是梦!只要醒来就不用再面对了。

快醒过来,醒过来!!

白霜猛然睁开了眼睛,惊魂未定的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,即便房间里温度不高,但额前依旧有细密的汗珠渗出来。

好半天,白霜才从刚刚的惊吓里回神。

她苦笑一声,觉得自己怕不是睡觉前胡思乱想,才会做梦梦到那么恐怖的怪物。

这么想着,白霜漫不经心的抬起头,目光没有目的的四处看着。

房间里没有光亮,一切都被黑暗吞没,分不出什么是什么。

但在看到自己身边的黑暗时,白霜的目光忽然顿了顿。

她怎么觉得……自己旁边这片黑暗,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样?

其他地方的黑暗都是平坦的,没有起伏的。

却唯独自己身边这一小块地方,却好像是有了起伏感一样。

如果再仔细看看……

白霜原本眯着眼凑近了想要看清楚的动作,猛然顿住。

好像是个人形!

她心中一惊,原本的迷蒙睡意也荡然无存,后背冷汗津津。

像是卡顿的机器人一样,白霜一点一点的抬起头,又是害怕又是想要得个痛快,想要看清自己旁边的到底是个什么。

然而,白霜却对上了一双赤红色的眼珠。

“啪嗒!”

一块腐肉从上面掉了下来。

正好砸在了白霜的手掌上。

黏腻阴冷的触感立刻从手掌上,一路传到了白霜的大脑中。

她整个人都仿佛僵硬成了一块石头。

白霜动了动嘴巴,却连舌头都僵直了一样,只能发出“嗬嗬”的声音,本能的惊叫声都被卡在了喉咙中,卡得她喉咙生疼,一下子连眼泪都从眼角浸了出来。

而那腐尸,却已经缓慢的伸出了气球一样肿胀惨白的手掌,向她的头顶伸过来。

白霜的脑海中拼命的对自己的四肢下命令,心中疯狂喊着动起来啊!给我动起来啊!!!

就在她眼睁睁的看着那手掌很快就会落在自己的脸上,甚至连腐臭和水汽的味道也近在咫尺时,她终于在挣扎中夺回了自己身体的主控权,一把掀开了被子,连滚带爬的往后退,拼了命的想要拉开与那东西的距离。

“滚!!滚啊!!燕哥啊啊啊啊啊——!”

撕心裂肺的惨叫声,在小楼中响起。

……

燕时洵在离开小木楼之后,就立刻直奔向之前那位接待节目组的老爷爷的家中。

在天黑前去找向导时,他已经听向导说过,向导自己在村里没有房子,每次来都会借住在那位老人的家中。

但是燕时洵刚走了没几步,忽然听到了从隔壁小木楼里传出来的细微声响。

就像是绳子与木头相摩擦所产生的“吱嘎……吱嘎”的声音。

不,更准确的描述是,坠着重物的绳子在与木头摩擦。

就好像……什么吊在房梁上的东西,在随风慢慢摆动。

燕时洵顿住了脚步,目光沉沉的转身看向隔壁的小楼。

在他的记忆中,似乎有一段浅淡到几乎消失的印象,在说让他去重新查看隔壁的小屋。

隔壁,隔壁有什么?

记忆中只有一团混乱斑斓的色彩,还有抽象到几乎看不出原型的线条,白的,黄的,间杂其中,温暖和诡异的记忆交织存在。

所有截然相反的印象,都在燕时洵的脑海中,熬成一锅无法被辨认出原状的浆糊,让他分不清什么是什么。

燕时洵咬了咬牙,攥紧了拳头想要让自己努力回想。

但是他的指腹,却忽然触碰到一道半弯形的印记。

指甲按出来的痕迹,并且从这个方向和弧度来看,是自己在手掌心里扣出来的。

燕时洵愣了一下,他本来还在疑惑,自己明明不是会生闷气靠着自残来克制的脾气,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指甲痕。

但是就在他向记忆更深处探索的时候,却像是忽然打开了一扇原本被外力关闭的门,被封锁其中的记忆猛然喷薄而出。

他记起来了。

之所以对隔壁小木楼抱着奇特的警惕感,是因为他在下午的时候,在小木楼里遇到了一位与村民们都截然不同的老婆婆。

她下半身残疾,却有着真心的慈爱与关心,还告诉他,“活着就好”。

可是当他察觉异常,再想回小木楼找那位老婆婆的时候,却发现对方像是出了门一样,并不在家中。

什么样的人会说出“活着就好”这样的话?

经历过生死之间挣扎的人,或是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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