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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1319千瑟青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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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 骷髅鸟布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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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瑟怔住,半响才回应:“可古书上不是记载……那苦海是在流沙之下吗?”

夜冰笑道:“苦海是海,暗河是河,海比河大,自是在流沙之下才算最恰当的说法。”

千瑟还有些困惑,夜冰却在此刻醒悟了一般,快速将古书剩余几页全都翻阅,随即让千瑟收拾石屋行囊。

“相信我,我很快就可以带你离开这里。”夜冰情绪还有些激动,握住了千瑟的肩膀,郑重承诺。

千瑟点头:“我信你。”

简单三个字,饱含了她对夜冰的全部信任。

在这孤苦伶仃之地,夜冰算是她全部的温暖之源。

给了她新生,亦给了她希望。

两人马不停蹄到了幽冥暗河边,暗红的沙粒湿漉漉的,显得诡异。

幸好两人穿的都是兽骨虎皮鞋,双脚才没有被腐烂穿透。

夜冰甩袖在空中画出几个巨型金符,再朝天空散去。

不一会儿,一大群黑压压的骷髅鸟飞了出来,原本赤红的双眸都变成了金色。

夜冰用眼神一一扫视它们一番,那些鸟儿就迅速飞走,在流沙中叼来石块,摆在了河边。

千瑟观察了许久,这才发现那些鸟儿摆放石块的方位也是一个阵法。

她吃惊看向夜冰,轻声问道:“这是破蛮荒之阵吗?”

夜冰轻轻点了下头:“只是初步阵法,后面还有更多。”

石头阵法已经成型,骷髅鸟都停在空中等候命令。

夜冰让千瑟走入阵法中,嘴唇响起口哨,那些骷髅鸟一头栽了下来,翅膀连翅膀,爪子连爪子,将千瑟围得严严实实。

“夜冰,你这是做什么?”千瑟心底隐隐升起一抹不安。

夜冰没有说话,而是甩动衣袖不断转动十指,不一会儿,金光亮光笼罩了整个石头阵,像个密封牢笼般将千瑟包裹住。

“小瑟,等下我们要一起跳入暗河中,不管你看到我变成什么样子,请不要被吓到……”夜冰将手放在金光上,像抓着铁栏一样紧紧抓住骷髅鸟。

千瑟慌了神,她已经猜到夜冰不受任何阵法护体跳入暗河,会浑身血肉尽烂。

“不,你跟我一起进这石头阵,我不要你受伤。”

就算他的血肉之躯很快就会复原,可千瑟还是不想看到他受伤。

不,不可以。

“傻瓜,要有人在外布阵才行,我得保护好你。”夜冰深深看了千瑟一眼,心中暗下指令,骷髅鸟就矫健一蹿,被金色阵法之光连贯成一体的石头阵全都跌落了暗河中,夜冰整个人也跳了下去。

一阵跌撞,千瑟有些无措抓住了夜冰攥着骷髅鸟的手,随即紧紧闭上了眼。

耳边是哗啦的水声,呼吸越来越不畅,可千瑟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自己的手上。

她已经明显感到自己握着的大手,变成了一根根骨头。

没有温度,没有肉感。

千瑟在颤抖,从指间到四肢百骸,全都在拼命颤抖。

“小瑟,我没事……”夜冰似是觉察到了千瑟的情绪,他轻声安抚,但因为整个身躯已经是骨架,吐出来的字都是含糊不清。

听到那别扭又陌生的声音,有些熟悉的关怀和语调,千瑟的眼泪唰唰直落,低落在那金光上,也低落在夜冰的手骨之上。

嘀嗒——

水声,泪水滑落声。

一阵天旋地转,有片刻失去意识了般,微微窒息。

“小瑟,苦海之苦,是眼泪之苦!”耳畔,响起夜冰激动的大喊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