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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辉玉臂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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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5章:夏蝉(1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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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参加皇后娘娘”我看着跪在我身前的一众仆从,今日是我与陛下成婚的第三日,这三日来,我并没有见到陛下,我只是被关在了这个华丽的笼子里,好似要被磨光耐心,才能让见到那个,如今已经高高在上的人。

  “滚出去”耐心总是我最先耗光的东西,我一把挥开眼前的饭菜,还烫到的跪在最前面的宫女,我看着她被烫的猛地一缩身子,我站了起来,想要安慰,补偿她几句,可是我却因为心里太过生气,所以就这么算了。

  “娘娘,您多少也吃点吧,您已经三天没有吃过东西了。”那个被烫的宫女叫做思儿,她是这个宫里的大宫女,我并没有带悦儿来,我已经没有办法选择从这个地方跳脱而出了,又何必害了另外一个人了。

  思儿跪在地上,她的整个脖子都已经红了,就差拉扯我的衣服了,要是以往,我或许已经听她的,吃些东西了,可是我不想,一到这个地方,就妥协的不像我自己。

  我站了起来,一把推来了那个思儿,然后转身,进到了内室之中,躺在了床上。

  可是我头顶上的这顶华丽的东西,差点把我的脖子给折断,于是我坐了起来,然后一把把它们扯了下去,丢在了地上。

  我伏在枕上,卷着丝被,把它们揉搓变皱,又觉得这锦被如果被揉皱了,实在是太可惜了,于是我就又把它们给抚平了。

  “这么好看的冠你不要,这一个小小的被角,你就觉得可惜了?”容焕走了进来,捡起被我丢在一边的冠,然后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,随后,我觉得床边一沉,他坐在了我的身边。

  我没有理他,只是将自己又重新卷入了这柔软的丝被中。

  “云娥,我总算是把你,娶到手了。”我感觉身子一沉,一只胳膊穿过了我的臂间,抱住了我,我没有挣扎,只是我明确地让他理解到,我是不会给他一个眼色的。

  “云娥,你真的不打算看我一眼吗?”他收紧胳膊,把我越抱越紧。但是我依然没有说话,自然也是不会看他一眼。

  “我想了各种办法,各种,但是后来我想,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呢,我下旨,你就会来到我的身边。云娥,能够娶到你,是我目前为止,做的最有成就感的事情。你先不要生气,你是知道我的,我从小不受重视,就连娶你,都没有资格。我身为皇子,甚至都不如一个藩王的世子。是你给我说的,人不要自弃,云娥,所以,我一直都没有放弃。”说着,他伸手,摸了摸我的头发,却被我一把抓住“你要是敢碰我,我们就一起死。”

  “你才不会死,你那么怕疼,那么善良,你才不会。”虽然这么说着,但他的手还是落了下来,他反手,抚上我的手,却惹得我“嘶”了一声。

  他听了这么一声后,立刻坐了起来,扯起我的手一看,就见我的手背上,有一大片被烫过的痕迹,这是我刚才打翻饭桌的时候,汤盏里的汤倒在了我的手上。

  “来人”他一声令下,刚才跪在我面前的人,又鱼贯而出,站在最前的思儿,只是换了一件衣服,脖子已经红了起来。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,于是拉住了他的胳膊,让他不要乱来。

  “皇后的手,是怎么回事?”

  思儿看到以后,立刻跪在了地上“是,是刚才娘娘掀翻了吃食,想来是那是烫…”

  “来人”他的声音又抬高。

  我立刻拉着了他“你要处置了他们,就一起把我…”

  “云娥,你还是看了我一眼”他笑了,还是如以前一样,晶亮的眼中,有了好似冰雪消融的美感。我错开了目光,不肯看他。

  “既然皇后给你们求情,都滚下去吧。”他冷淡的扫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,那些逃过一劫的人们,立刻都走了出去,片刻,思儿送来了烫伤的药膏,我看着她顾不上的皮肤,还是说了一句“你身上的伤,也好好治一治吧,一直到治好,都不用过来伺候了。”

  “是”思儿拘身,离开了内室,屋中再次剩下了我们两个人。

  他低下了头,开始给我手上的水泡上药,我看着他乌亮的后脑勺,开口道“我本来是,要嫁给你的堂兄的。”

  “我知道”他用棉布,轻轻的把药膏,一点点的点在我的手上。

  “你这是不顾人伦,豫王,豫王一家是不会放过你的。”我想要抽回自己的手,可是他却向我一步,拉住了我的手,我三天什么都没吃,那里来的力气,所以自然不是他的对手。

  “是豫王爷同意的。他本就不赞成你和容潭的婚事。如今,他已经为容潭定了一门新的婚事,好像是,徐大将军的女儿徐媛儿吧。”

  “是她?”我对徐媛儿的印象,还在前几年的宴会之上,她那个羞怯的模样。

  这几年,她过得,也不好。先是父亲坠马战死,母亲本来身体就不好,受不了打击,不久也去世了,弟弟继承了自家的安宣候的爵位,不过才十四岁,就披甲出征了。原本父母都在的时候,她在闺中,也算是唯诺好欺负的。这家中变故一起,也变了不少,性子也一贯要强了起来。我听了以后,心间一沉,豫王是领兵之人,徐家也是,如此强强联合,才是豫王要的,而我们柴家,虽然皇后辈出,但在别人,尤其是这些手握实权的大人们眼里,我们也不过是个靠着裙带关系而起,没有任何实力的浅薄家族。

  我如何,可以配得上,那个被豫王夫妇放在眼见,都不嫌疼宝贝容潭。

  是了,我并不为我做了皇后而感到骄傲,而是为意识到自己,配不上容潭而感到卑怯。我蜷起了身子,自容焕进来后,第一次看了他一眼“豫王的母后,也是我们柴家的女子啊。”

  “你没有必要这么想,我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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