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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五十二章 下药之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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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房院?”

  孔如玏便只叹气:“内宅妇人,毫无主见,目光狭隘,想不了那许多事。

  她只见我回家后自查家中子侄,我二弟三弟闹了一场,两个弟媳又去闹她,她实是烦了,便同我大吵了一架。

  我与她讲不通道理,这才搬出上房院,图个清静。

  本来三日之期将到,我也发愁,一点头绪也没有,怎么跟殿下回话呢?

  我何尝不知这是殿下给孔家的一个机会,但实在是……”

  他唉声叹气的摇头,把头一低下去,众人便再看不真切他面上的表情变化。

  这番话未免也太假了。

  这高门之中,难道他竟娶一乡野女子做发妻正室不成?

  自然该是门当户对。

  人家都说高娶妻,低嫁女,孔如玏发妻的出身只怕还要好过他。

  既也是高门里走出来的姑娘,难道嫁做人妇,就什么道理也不通了?

  遇上这样的大事就算慌了神,乱了章法,心里一点主意都没有,可也该听一听孔如玏这个一家之主的。

  这倒好,伙着二房三房的人来气孔如玏,跟孔如玏对着干。

  她这倒不怕孔氏全族获罪了?

  正说话间,徐冽带着人进了门。

  孔如玏的发妻黄氏比他要小上几岁,加上保养的不错,即便如今上了年纪,也依旧能看得出年轻时是个美人儿。

  她身后跟着的就是孔如玏的嫡长子,孔承仁。

  据说孔如玏成婚晚,一直到二十五岁才娶妻,二十七岁得了头一个儿子。

  是以孔承仁今年也不过二十三四岁的模样。

  长身玉立,倒也一表人才。

  母子二人款步而来,赵盈实是想象不出,黄氏发了疯同孔如玏争的面红耳赤该是什么模样。

  她单瞧着,这也该是个深明大义,十分得体的当家主母。

  二人上前去见过礼,赵盈摆手叫起,冷眼看着,黄氏也真是从进门来就没瞧孔如玏一眼,连孔承仁对他爹好像都是爱答不理的。

  她挑眉道:“夫人可知孔老爷饮食之中被人做了手脚,今日午后便昏迷不醒,直到方才,胡御医为他施针,才转醒过来吗?”

  黄氏好似吃了一惊,转脸去看孔如玏,这会儿才看见他脸色是不太好,不过精神看着还行,又松了口气,掖着手回话:“民妇不知,早两日前老爷便搬到了这边来独住,民妇……同老爷起了一场争执,心中憋着一口气,也没来料理过老爷的起居之事,是以不知。”

  赵盈笑起来:“是因为孤叫孔老爷回府自查你们家涉嫌买凶刺杀孤的事,所以夫人才生的这场气吗?”

  黄氏更惊骇,哪里敢认:“民妇不敢!殿下千金之躯,何等尊贵之人,那起子黑了心肝的小人合该千刀万剐,民妇怎敢为此同老爷生气。

  实在是……实在是……”

  赵盈一抬手:“夫人不想说,就不必说了。但孔老爷被人下药是事实,府中后厨上是何人负责,孔老爷的膳食一向又是谁负责,今日是什么人给孔老爷送了吃食到西跨院,这些夫人应该不会叫孤的人去一一查证吧?”

  黄氏忙说不会,一连说了好几声,掖着手就想要告退:“民妇这就去……”

  “且不急,等孤问完了,夫人再去查。”

  黄氏一怔,眼中染上茫然:“殿下还有何事?”

  赵盈的目光才转投向从进门起就一言不发的孔承仁身上:“孤听闻,孔大公子醉心医术,精通医理?”

  孔承仁显然要比他母亲平静得多,也镇静的多。

  赵盈这个问题分明意有所指,他却能面不改色:“我的确精通医理,但我与父亲父子感情一向很好,殿下这样问,总不至于是怀疑我有悖人伦,在父亲的饭菜中下了药吧?”

  “那不至于,大公子也是幼承庭训,明德识礼之人,孤只是想问问,你平日是不是会收许多药材在院中,大公子太多心了。”

  孔承仁却说没有:“我虽醉心医术,但孔家并非行医之家,我身为家中宗子,自有我要承担的责任,年幼时读过几本医书,调过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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