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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南慕容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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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碧芙蓉谢 洛复大明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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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最后连慕容复也被其批为不忠不孝,不仁不义之辈。

  见微知著,想那书中慕容复奔波半生,最终依旧是碌碌无为,一事无成。究其缘由,除慕容复优柔寡断,不明为君之道外,亦与这四大家臣有莫大关联。

  “够了”

  慕容复见四人兵刃相交之下,那渡难,渡厄纵是武艺高强,轻功精湛,僧袍也不免被划上数道,破碎成几片。当即一拍桌子,跟着身影一动,只听得呯呯呯呯四声齐响,四人已被点中要穴,被一股柔和的袖风推到数丈外的空地。

  “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。什么时候,我参合庄由得你们舞刀弄枪,做威做福了?我叫你们几声哥来,真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主子?以往在外面蛮不讲理,凌辱他人,败坏我慕容家的声誉,我睁只眼,闭只眼也就罢了。如今替我也做起主来,道不同不相为谋,你们如果看不起我慕容家,觉得屈尊于此,尽管离开,各谋前程便是,何苦打辱二位高僧,为难于我?”

  慕容复立于四人身前,冷言冷语,不等四人回话就身子一飘闪入内堂。

  “二位高僧,还望见谅,此四人均乃先父所遗之人,平日间斗嘴打架惯了,大师勿要放在心上。阿朱,阿碧,快点去准备茶水斋饭,二位高僧远道而来,相必早就是口渴腹饿了。”

  “哪里,哪里,慕容少侠莫要多虑,老衲无碍”

  渡难急忙回道,适才与慕容家四大家臣相较,觉得四人虽是武艺不俗,不可小觑,但未免名不副实。及至慕容复一晃一动间,先是隔空数丈外的连点四人要穴,后有一道袖风推送四人,武功当真是惊世骇俗,已臻至登峰造极之境了。

  要说这数丈隔空点穴,袖风推人虽也甚难,但少林玄慈方丈,本寺渡情师兄,天龙枯荣前辈等也可勉强为的。但他如此随意于众人相斗间连点四人要穴,袖风柔和推送不伤于人,这就需要真凭实学的硬功夫了。

  姑苏慕容,果真名不虚传!

  众人吃过饭,已近午时时分,慕容复吩咐下人带渡难,渡厄二人去东边客房休息。阿朱,阿碧二人本想为包不同四人求情,但一见到慕容复还未答言,慕容复就说了一大通话来:

  不必再劝,穴道明日自解,让他们好好想想,平日里什么该做,什么不该做。别总是这种无法无天,不知礼仪的轻狂样,一点三脚猫的功夫,真把自己当成天下无敌的大人物了。往日我念他们世代为我慕容家誓死效忠,不忍相逼,岂料他们更加变本加厉,不知好歹起来!我慕容氏数百年来图谋大业,交好各大势力,岂能让他们毁了根基?如今不当众教训他们一下,让他们长长记性。今日得罪大明寺,明日就得得罪少林寺,后天就该得罪丐帮了!

  慕容复一顿埋怨,听的二人均是目瞪口呆,大吃一惊,本想公子是一时恼怒,不料确早已是积怨甚久。

  午后,阿碧,阿朱二人领着一群仆人划着画舫送三人出湖,慕容复只带了五十两黄金,一把随身长剑就随渡难,渡厄二人登岸骑马,一路往扬州而去。

  过了两日,这日正好到了扬州地界,三人进的城来,匆匆吃了素饭,又骑马出北门而去。

  “救命啊,救命啊,谁来救救我家小姐啊?……”

  沿着瘦西湖一路北行,忽然听的一阵急促高亢的求救声。三人均乃侠义之辈,路见不平,定然会拔刀相助,忙聚神鞭马超前飞去。

  “救…啊是渡难,渡厄二位大师,这下我家小姐可有救了!二位大师,紫燕在这里给二位大师磕头了,我家小姐被大恶人虏走了。二位大师赶紧去救救我家小姐吧,晚了我家小姐的清白可就毁了,做不得人了。以我家小姐那个烈性子,这不是直接要了她的命吗”

  慕容复凝眸望去,是个十四五岁左右,身着紫衣的小丫鬟,此时满脸泪花,慌里慌张的从竹林间跑出来,见到三人跪地就磕起头来。

  “紫燕姑娘,切勿惊慌,快快请起,今天有我与渡厄师弟,及慕容少侠在此。就算敌贼再是厉害,也无法伤你家小姐一根毫发。慕容公子,此乃扬州巡盐御史林正松林大人府上人,还望施以援手”

  “大师何必客气,姑娘,莫要多谈,那大恶人往那边去了”

  慕容复一听,正中下怀,寻思如今买大明寺一个面子,待会到寺内想必不会再是为难于他。

  “还在那片竹林呢,那恶贼很是狂妄,说是他今日高兴,给我这小丫头半柱香时间寻人呢”

  “走”

  慕容复抬眼望去,数千万棵绿竹遍布山野,哪里寻得人影?下地弃马,他如今这轻功已是臻入登峰造极之境,便直接提着这名为紫燕的小丫鬟踏着竹顶翠叶,一路向前漂行。

  约莫四五十丈距离,就听见林间喧闹不已,慕容复闻声辩位,又纵七八丈左右,就带着紫燕飘然而下。

  慕容复朝众人一一瞧去,但见众人:

  左边站着那个脑袋又扁又大,眼睛却是又圆又小,阔嘴细齿,下边脸俱是刚刷般的胡子。五尺身材,上身粗壮,下体细瘦,十指细而尖,双手拿着一把三尺长的大剪刀。

  右边那人高有八尺,瘦如竹竿,一张长长的驴脸,下边留着山羊须。一身白袍坐在青岩上,身边放着一对铁杖钢爪。

  两名的十四五岁的花季少女,在一旁静静的站着,明显已是被点了要穴。

  青衣的那个冷颜玉容,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,两弯似嗔非嗔罥烟眉,娴静处如姣花照水,行动时似弱柳扶风。蹙眉露愁,泫然欲泣,手拿一本李白诗集,身罩淡青色的及地长裙。

  橙衣的那位身材丰腴,手如柔荑,肤如凝脂,鹅蛋脸庞。明亮剔透媚惑万物的大眼睛,墨黑色的远山眉又细又密。琼鼻丹唇,腕带白玉镯子,亦是一身及地长裙。

  树上那人抱着一个白白净净,虎头虎脑的两三岁孩子。四十岁左右,一身深红色长衫,面貌娟秀,两颊各有三道疤痕,自眼底只划到下颊,甚是骇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