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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失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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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身体不住地颤抖着,环顾四周,发现大家都沉睡着,犹豫了一会儿,狠狠咬了一口手指,小心翼翼站起来,蹑手蹑脚地朝山洞外走去。他要逃!

  我跟着他走到山洞口,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,侧耳听了听,发现没动静后,向堵着洞口的石头上爬去。

  我跟着他出了山洞,远古的寒夜让我不禁打了个哆嗦。一弯斜月挂在天边,照着远处的树林。他的脚步渐快,却依旧小心翼翼。

  山洞位于半山腰,我跟着他下了山,绕过那片树林,又上了另外一座光秃秃的山。越荒凉的山,越不容易碰上野兽,这是他的判断和选择。

  夜,静的可怕,枯枝被他踩断的声音清晰可闻。

  他找了个背风的角落坐下,蜷缩成一团,头埋在臂弯里,身体不住颤抖着。

  他哭了!

  悔恨,恐惧,孤独,与这长夜的凄寒一起包裹着他。

  他或许一直是个勤劳勇敢的猎手,或许一直是个踏实认真的小伙子,或许只犯过这一次错,或许还是因为白天太累了……可是不管怎样,这一次错误就是不可饶恕的。

  长夜将逝,天边已经透出些许光芒。他抬起头,茫然地看着远方。

  太阳跳出山头的时候,他站起来望了望山洞的方向,犹豫了一下,朝山顶走去。山后还是山,他继续向前走,身旁的植被越来越多,地上的枯枝也越来越多。

  他走几步便回头看看,好像害怕,却又好像期待。“咯吱咯吱”的声音伴随着他犹豫不决的脚步。

  山势越来越低,望着前方山谷里的一片小树林,他忽然停住了脚步。前方已经是别人的领地,他不敢往前走了。

  他四处打量了一下,看到一棵只剩半截的枯树。枯树上还能看出些焦黑色,显然是一棵被雷劈死的树,树下散落着一片枯枝。

  他捡起一根树枝,把枯树根部的一小块地打扫了一下,又捡来着枯草铺上,然后才坐下。

  他两手各拿一根枯枝,下意识地相互摩擦着,双目依旧一片茫然。

  好久没开口的青鸟忽然说:“你能体会他现在的感受吗?”

  我看着那个可怜的原始人说:“在这个时代,一个人根本没办法单独生存,他害怕这种孤身一人的感觉,所以期待别人发现他,但他又知道别人不会原谅他,所以害怕别人找到他,他现在很矛盾,很无助,很害怕。”

  青鸟说:“你是不是特别想帮帮他?”

  我说:“是啊。”

  青鸟说:“或许他不需要你帮忙呢!”

  我心里一动,一把将她抓在手里,盯着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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