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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氏嫡女[红楼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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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章 病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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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道:“这是俭省的大事,老爷不会不准的。”

在贾母面前说得笃定,但和贾赦说这事时,张问雁还是提着一百个心,话里又隐晦拉扯上了二房人。

贾赦冷哼道:“一个六品小官儿,一个六品安人,做什么使那么些丫头!裁得好!”

张问雁这才提起加月例银子之事,笑道:“不过是珠儿元春一人一月多三两,光二弟二弟妹两个身边裁撤的小厮丫头婆子月银就不止这个数儿,何况还有裁了的各买办。既没了东西,银子总要补给些。咱们也好堵人的嘴。”

贾赦勉强道:“夫人说得也是。那就这么办吧。”

张问雁看他面色,忖度着今日不是时候,只说了这些就罢。

回到自己屋里,她便使人各处去告诉新规矩,说各房谁要留谁裁谁都各自说了算,十月前定下来往上报。

王宜和听完人传话,私底下感叹几句大嫂子能耐,真是叫人挑不出错儿。

感叹完了,她便把院子里近日打扮得新鲜勾人的丫头都记上,再有年岁大了要放出去的,正好数出六个人,连带替贾珠选了两个不中用的小厮,第二日就报给张问雁了。

张问雁听得王宜和报上来的人名儿,在心里想过一回,知道她是借机清理人,知道是为什么,私下和罗嬷嬷笑道:“二老爷那么个正经人,怎么就喜欢那姓赵的丫头?”

“那丫头我见过几回,生得是艳丽,但比云雀还差着些。况且云雀是我亲手调理的,脾气性子都好,规矩也好。那赵春兰举止粗糙,怕连咱们老爷都看不上,二老爷倒宠她。听得一月之间,总有十日是宿在赵春兰房里的。”

罗嬷嬷也笑道:“亏二太太选了周氏出来,周氏是比赵氏稳重多了,偏二老爷不喜欢,她再稳重温柔也没用。”

张问雁叹道:“可见男人不但大多都见一个爱一个,他们喜欢的女子也和咱们心中的好女子未必一样。”

罗嬷嬷试探道:“太太,要这么说,咱们大爷可不一样,说只要一个,到现在连丫头都不要,鸾姑娘不管怎么看,也是极好的姑娘。”

张问雁愣了一会儿,笑道:“我的嬷嬷!我可没说瑚儿,我说咱们老爷罢了。阿弥陀佛,若非瑚儿是我亲生,我都要疑心瑚儿和老爷是不是亲父子,怎么就这么天差地别。”

罗嬷嬷小心翼翼道:“太太,您现在是……”

张问雁道:“嬷嬷,咱们先不说这个。”

罗嬷嬷忙道:“好好好,不说。那太太,咱们什么时候和老爷提提,把老爷院子里的丫头挑着放出去?”

张问雁不答,拉罗嬷嬷也坐,反问:“嬷嬷,你觉得翡翠到了能给老爷的时候不?”

罗嬷嬷就着张问雁的手坐下,思量一会道:“不好说,现在看着老爷还没腻了云雀,若忽然叫翡翠去了,不是平白分了云雀的宠?”

张问雁道:“那也未必。老爷现在只宠着一个云雀才容易不耐烦,叫她两个争着些,反而还让老爷多新鲜一段。何况翡翠我也没那么容易放给他。嬷嬷,明儿叫翡翠也打扮起来,和我一起过去。趁老爷新鲜新人,我才好提放人的事。”

罗嬷嬷依言去嘱咐翡翠,第二日,张问雁果借着翡翠让贾赦痛痛快快答应了张问雁放人。

张问雁得了话,把贾赦收用过的八·九丫头个都问过一回,有好几个二十出头还没挣出来的,眼见是没了希望,都答应拿银子出去。

倒有三四个没满二十的,都抽抽噎噎说要服侍老爷夫人,不肯去。

张问雁素知这些丫头没一个省心的,再者去不去是各人自由,她并不强求。她倒宁愿多留几个人放在院子里,别叫贾赦觉得院子里没人空虚。

此时不出去,非要往上巴望,等再过几年磨没了青春,那时候知道后悔也晚了。

贾赦手松,这些年散给丫头们的东西不知多少,每个丫头都约有值三四百金(两银子)的头面首饰。

张问雁懒得一个一个人查,便每人只给二十两嫁资,令她们自去寻婆家。有丫头嫌少,罗嬷嬷便冷笑问人:“要太太多给银子也不是不行,先把你行李里的东西都亮出来看看,看哪样是你这身份不该有的!”

忙忙乱乱一个月,总算各处人也裁完了,管事也裁撤了。见各处都已安定,张问雁心口憋着的那股气一散,因连日劳累,更兼心里有事,一两个月未曾好睡,第二日就觉得浑身无力,起不来床。

使人往贾母跟前告了假,又着人去请太医,张问雁便发愁家事如何料理。

病情来势汹汹,她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,只怕十天半个月起不来。况且换做平常还好,现马上便要过年,年事颇多,家里没个主事的实在不行。

央求老太太帮忙是最好。因有瑚儿,老太太现心是向着他们的,当也不会教训她。但因她自己没撑住,倒要扰了老太太的清闲,实在不孝。

交给二弟妹管上几日,也不是不行。但这样一来,老爷那边便又要不乐,她也不甘心才理好的家就要让二弟妹沾手……

思来想去,张问雁还是派人把账本对牌先送到老太太处,请老太太处置。

她和罗嬷嬷叹道:“嬷嬷近日总劝我保养,我只不听,今日又躺下了,才后悔没听嬷嬷的话。”

张问雁面色蜡黄,嘴唇苍白,看得罗嬷嬷不住落泪,道:“我知道太太心事还未消,一忙起来把心事忘了还好受些,这也不怪太太。”

说不了两句话,罗嬷嬷见张问雁累得睁不开眼,忙给她放下帐子,让她暂歇。

一时太医来了,诊过一回,道她这是心思郁结,思虑过重,疲惫过度之症状。开副药后,嘱咐要好生歇息,放松心情,一月之间不许劳累。

罗嬷嬷不意张问雁病得这样重,追着太医问了许多可要不要紧。

太医被她逼问半日,只得道:“夫人前些年重病才愈未满两年,说来正是该保养的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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