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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菀楚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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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 低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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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夜心疼地拥住杨菀,看着她瘦了好几大圈,心里一阵酸楚。

不过,他还是冷笑:“怎么,你不是很厉害吗,现在还不是要我带你出去?”

杨菀半眯着眼,看着楚夜那张俊美清冷的眉眼,耳边是他曾经的那些情话,她依偎过的怀抱,沉浸过的温柔。她伸出手突然就抱住他。那时候她身上的衣服一股霉臭味,衣服都是破的,手指上都是冻疮,好好的肌肤已经变得不堪入目。

楚夜以为这么久了自己已经忘记杨菀了,可是他没有。怎么会忘记,当年她策马奔腾,巾帼不让须眉。怎么会忘记,曾经她为自己吸蛊换血,九死一生。更是,曾经她孤傲誓不低头活泼,那样的人儿,才是杨菀啊。

“带我走。”她沉声说道:“这里,很冷。我全身都在打战,我的手也很疼。带我离开这里。”

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。她的姿色,她的才情,她的傲然,整个上京城绝无二人。

大火肆起,她说她冷,她说她疼。

“好,我带你走。”

她已经放在所有利爪,她在求他。

楚夜抱着杨菀,冲出大火,屋外,太医们早就候着了。

楚夜将杨菀抱在怀里,不肯放下,只是说道:“太医!过来给皇后治病,若是皇后醒不来,朕定会砍了你们的脑袋!”

周围很乱,太监们手忙脚乱地往盆子里舀水灭火,可是火势实在太大,根本就是亡羊补牢,杯水车薪罢了。

柳如烟上前,“皇上,您先将姐姐放下来,好让太医诊治。”

太医也在一旁说这样抱着自己无法诊脉,楚夜想了几秒,说:“就这样诊!”

她说她很冷,可是地上更冷。

太医诊断后说杨菀没有什么大事,只是被浓烟呛晕了过去,不过杨菀长期营养不良,好需要好好调养身子。

“贵妃!”楚夜突然冷喝一声,“朕虽然将皇后禁足,但没说要克扣她的例份吧!”

楚夜将杨菀安置在就近的宫里后,便质问柳如烟。

柳如烟立即跪了下去,低下头,“皇上,自从您将后宫事宜全权交给臣妾后,臣妾一直恪尽职守,公平公正,断断不敢辜负皇上的期望。臣妾怎么敢克扣姐姐的分例呢,一定是那些丫鬟们,她们趁机想要从中间捞些油水。”

“柳如烟!”楚夜一字字道:“朕不喜欢耍小聪明的人,无论是谁。”

柳如烟身子一震,惊慌地看着楚夜。

“你的这些小聪明,朕都看在眼里,只要你不过分就好。”楚夜将茶杯缓缓放下,脸上的笑意突然僵住,眸底划过一丝杀意,“但是朕不过问,并不代表朕是傻子任你糊弄!凤栖宫离长乐宫这么近,起火了朕不信你不知道!是不是朕不过来的话,今日皇后就要被活活烧死!”

柳如烟从未见过楚夜这般震怒,几乎要将自己活活吞了。

“臣妾已经歇息,并不知道凤栖宫起火……”她的解释已经软弱无力。

“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!”楚夜一下子就站起来,一拳砸在朱红圆桌上,“既然如此,今后将这凤印交给皇后吧。王洪福!贵妃失察,辜负朕意,就在宫里反思吧,没有朕的旨意就不要出来了。”

“皇上不要!”柳如烟赶紧认错,“臣妾知错,臣妾愿罚一年俸禄,抄写经书修身养性,还请皇上恕罪!”

王洪福忙道:“皇上,贵妃娘娘也是第一次执掌凤印,难免会有疏忽。”

楚夜顿了顿,轻抿了一口茶,长长舒了一口气。

“就依贵妃所言!”

次日一大早,杨菀就醒来了,手上被裹了纱布,整个人一睁眼就觉得昏昏沉沉的。

外面有脚步声响起,她看了一眼,楚夜大步地走了进来。

“皇上。”杨菀浑身无力,没办法行礼,只是轻轻喊了一声。

楚夜坐在她塌前,问:“身子好些了没有?”

杨菀什么也没说,只是点了点头。她难受得要死,也不知道是身体不舒服,还是心里难受。

“这两个月委屈你了。”说着,楚夜就握住杨菀的手,她没有挣脱,感受着他手心的温暖,“是我疏忽你了,我也已经处罚了贵妃,以后再也没有人伤害你,凤栖宫已经毁了,我就将未央宫给你住。”

处罚?她的父亲现在可是朝廷重臣,怎么会重罚。

“未央宫,那岂不是……?”杨菀惊呼一声,未央宫,就在养心殿的旁边,那座宫殿至今都空着,如今却给她住么?

“你不必惊讶。”楚夜轻声说道:“等着凤栖宫修好了,你想要住回去,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
两人好像突然就冰释前嫌,平静地谈话。

说话间,王洪福进来,说:“娘娘睡了这么久,应该吃些东西,老奴让膳房煮了碗燕窝,给娘娘补补身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