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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镇守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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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名为“丁业”的逃犯动了动,缓缓抬起头。

  他的脸颊被子弹撕了一片肉,牙齿暴露在外,白得刺目。

  恐惧再次漫灌,比之前的任何一回都要极端,

  但夏子器的神经一阵拧巴,痛苦感与压抑感反倒比之前轻了不少,甚至可以动一动手指张一张嘴巴。

  有些事情,一回生二回熟;

  有些东西,进进出出习惯了,反而能从其中找出刺激性。

  女孩同样不太好受,指头虚压在扳机上,却怎么都扣不下去。

  但在下一刻,她腕上的特制手表感应到脉搏的变化,立刻注射了一小管鲜红药剂。

  药品刺激神经,女孩眼神一冽,枪口火舌喷吐!

  乓乓乓!

  一枚枚子弹激起血花,却被橡胶般的肌肉夹住,没办法再进半步。丁业伏低身子,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嘶吼,发狂野兽般发动了冲锋!

  女孩弃枪,匕首横于胸前。

  谁知在相撞的一瞬间,丁业忽然拉长了身体,用非要害的部分硬抗一记刀割,软体章鱼般挤出屋门。

  看样子,从一开始他就确定了逃离的选项,不想硬拼。

  女孩没去追,低头看自己的匕首。

  刀锋沾了血,如同沾上浓硫酸,原本能当镜子用的雪亮刀刃变得坑坑洼洼。

  夏子器靠在墙上,喘着粗气。今天一晚上的经历实在太精彩,精彩得有些上头。

  他看向那个霸气侧露的女孩,

  问:

  “镇守局的人么?”

  女孩没搭理他,自顾自走到洗手台前,撕下一片袖子,蘸了水在脸上擦拭着。

  妆容被卸掉,露出一张英气又俊俏的脸庞。

  那双尤为锋利的眉,悬在漆黑如墨的眼眸上,如柳叶,如狭刀。

  这张脸看上去,比卸妆之前年纪大了一些,二十四五岁,一脸生人勿近的表情。

  “喂,那个……那个姓丁的,他跑了诶,你不去追么?”

  夏子器没有一丝被嫌弃的自觉。

  女孩终于开口了,声音清冷,和那个“离家出走的叛逆少女”人设简直判若两人,

  “外面有人候着,他没路逃。”

  ……

  刚一冲回便利店大厅,丁业就抬手扯下了几颗纽扣,掷向头顶的三排白炽灯。

  灯管破碎,便利店陷入一片黑暗。

  丁业长吸一口气,像是鱼终于回到了水里。黑夜里的他,状态明显提高一个水平,伤口迅速愈合,腐蚀严重的弹头接连被挤出。

  脚步落在地板上,没有一丝声音,

  丁业完完全全和黑暗融在一起,疾步奔向大门。

  经过收银柜台时,他停了一下,看向收银小哥。

  小哥缩在角落里,一脸惶恐,应该是听到了刚刚的枪击,吓得不敢动弹。

  丁业举手挥了挥,

  用口型无声说:

  “拜拜咯,混血的杂种。”

  说完,刚扭过头,

  小哥脸上钻出一片片鱼鳞,肌肉在瞬间撑破了工作服,倒持一把鲨鱼皮短刀鞘,捅向丁业!

  丁业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容。

  他用爪子撕开胸前的皮肉,胸口里镶嵌着一页古旧经书,书页四角生出血管,驳接器官。

  书页上有五行梵文:

  立者必倒,

  高者必堕,

  积者必竭,

  聚者必散,

  生者必死。

  ——白象大士如是说。

  “立者必倒”那一行文字沿着血管,流往心脏。

  以丁业为中心,两米为半径的空间突然颠倒,天花板和地面交换位置,收银台上的东西纷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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