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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天维金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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楔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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株洲开的有一家松花江狗肉店,店主是东北人,叫敦子,因为娶了南方的老婆,便在这边定居下来,并且开了这样一家具有东北特色的吃狗肉的店铺。

店子内的生意一直还不错,尤其进入10月份,天气转凉后,越来越多的人来店子内吃狗肉暖身驱寒,而敦子两夫妻从早到晚忙的几乎没有停的时候。

吃狗肉的人多了,敦子收狗肉便也收的勤快。敦子从来不自己出去打狗,一般都是托人把弄好了的狗肉送到店子里来,就像是杀猪那样弄的干干净净了,他直接就可以用。而送狗肉的人中,有一个叫癞头李的人,四十来岁,因为一头的癞子讨不到老婆而打着光棍,也许是受了刺激,胆子贼大,常常能弄来许多的不同品种的狗肉。虽然是拔光了毛送过来的,可是敦子一眼就能瞧出来,那其中很多都是名贵狗,甚至还有一回,癞子李居然还送来了一条藏獒,那爪子拔了毛都跟敦子的手掌差不多大。

敦子是个生意人,关心的只是价格是否合理,对于癞子李送来的狗的品种,就算知道,也绝不过问半句。私下里,他也曾和老婆在被窝里讨论癞子李的狗肉的来源,肯定那些狗多半是癞子李偷来的,可是说说也就算了,两夫妻谁也不会把这话往外边传。

这一天,敦子店内的狗肉卖的差不多了,便又给癞子李打电话,问问他是否有货。癞子李隔了不多时就骑着那辆两轮摩托车到了敦子的店子外,只是居然是两手空空,而且一脸的蜡黄色,愁容满面,似乎是遇到了很大的烦心事。

癞子李一进店子,就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,然后朝敦子招手道:“小老弟,来,陪我喝两杯。”

敦子和老婆对视了一眼,都不明白癞子李的意思,不过东北人都很好爽,何况平日里癞子李这个人在敦子看来为人也还不错,虽然背地里会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。

敦子便叫自家婆娘去温了一壶酒,切了一大盘狗肉送到桌上来,他自己则手脚麻利的架起小汤锅,锅内倒上用狗骨头熬出来的浓汤。

癞子李一瞧见端上来的那一盘狗肉,面上的愁意更浓了,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。

敦子见状,一双眉头也皱了起来,斟上两杯酒,一杯送到癞子李跟前,“来,李哥,有什么烦心事,都等喝了这杯酒再说!老弟敬你!”敦子说着就仰头干了酒杯中的酒。

那癞子李见状,便也皱着眉头将酒喝了,然后伸手抓过酒壶,连着给自己倒了三杯酒,每一杯都一干而尽。

敦子再傻,也瞧出了癞子李绝对有事儿,而且肯定是出了大事儿。只是见他自己没说,便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,正好想起他没带狗肉过来,便问道:“李哥,平日里你的货是最不缺的,怎么今日却空手而来呢?”

这一问,却叫癞子李将酒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,然后伸手一下把桌子上的那一碟狗肉扫落在地上。

他这举动,瞧在敦子眼里,摆明了就是在闹事砸场子,顿时脸色就变了,站起来冷冷道:“李哥,我叫你一声哥,是尊敬你,可你这是要干什么!”

结果那癞子李却头也不抬,只闷着头又喝了一杯酒,才闷声说道:“老弟啊,哥哥只怕,要遭报应了啊!”

敦子听的一头雾水,冷冷的盯着癞子李。

只见癞子李却像是喝醉了似得,自言自语道:“老弟啊,你这狗肉店也不要开了,那东西只怕也会来找你啊!”

敦子听的心里一毛,可面色却佯装镇定,“癞子李,你这是怎么了,尽说些混话做什么?”

那癞子李听敦子这一叫,突然扭头朝他咧嘴笑了笑,然后伸手抓住自己的裤脚,往上一拉,露出半截青的发黑的小腿。

敦子瞧见那截腿,突然只觉得一股冷意从脚底冒了出来。

只见那截小腿上,居然密密麻麻都是……牙齿印,那种狗牙咬出来的齿印,因为咬的太多,整条腿都淤青黑肿了。

可是那些齿印却没有破皮,没有血流出来。

“你这是……你这是……”敦子结巴道。

癞子李缓缓道:“这是它来寻仇了啊!我用木棍敲死了它,结果它变成了鬼,来寻仇了!”

“什么乱七八糟啊!”敦子大声吼,试图掩饰自己的恐惧。

没想到那癞子李却突然转过头,阴森森的盯着敦子看,“它的肉,是卖在了你这里的啊。”

“你……你给我出去!喝醉了酒说什么混话,赶紧给我滚出去!”敦子突然暴躁的伸手去推那癞子李。癞子李直接被他从椅子上推翻到地上,然后被他连滚带爬的撵了出去。

“哈哈哈哈,你们也跑不掉的啊!”癞子李站在门口哈哈哈大笑着,用极其恐怖的声音说道,“你听,它在叫呢,汪汪汪、汪汪汪、拿命来、拿命来啊--”

“拿命来啊--”